NYX0917

脑洞枯水期 / 搞声专用号 搞湖又搞岛 / 前海五玩家 现浩泉辰一友情向 / 前佳元文手 现佳鹤友情向 鹤组五子前度白月光 / 观棋不岩 落子无悔 将我之坚持坚持之 /「柴郡猫在一笑之间取消了自身 而微笑本身也要消亡」

【H5】【佳元】Running(中篇)

星元第三人称主视角正剧向。写给关于鹤组的所有意难平。

Abstract: 十分俗套的穿越梗。备战眼蓝二巡的星元回到一切刚刚开始的梅溪湖。

 

戳这里👉 设定+看起来尚且十分正常的上篇(5817字)

以下是逐渐开始不说人话的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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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4374字)

 

26

在被蔡程昱的不知道第多少个HIGH C叫醒之后,星元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

“代代?......词背下来了吗?......”星元揉了揉眼睛。

“星元哥!我是蔡程昱啊!你刚才吓死我们了你知道吗!”

星元终于认出趴在他床头的好室友,还有在他床边围了一圈的高天鹤,代玮和马佳。

“小白菜乖乖的。”星元努力挤出了一个苍白的微笑,他的左手还攥着《Luna》歌词本,右手试图把自己撑起来,但立刻毫无还手之力地被高天鹤和马佳联手按回了床上。

“元元,我现在以队长的身份命令你好好休息,如果你白天还不退烧,这首歌先让彦锋顶上。”

 

27

星元差一点就条件反射般地喊出“不行”两个字。但刺痛的喉咙阻止了他的冲动。

星元竟也不知道这算幸运还是不幸。

 

28

“鹤儿,你带着代代先去排练吧。我下一场不用公演,我在这儿照顾星星。蔡蔡你也去练你的吧。”

房间里只剩下了他和马佳两个人。

 

29

“我们歌曲里的灵魂没有连接在一起。”

“今天是我压力最大、最灰暗的一天。”

“我觉得我们三个人之间是有隔阂的。”

“我把我的一片真心,错付给了不该付的人,感觉所有的压力都向我砸来了。”

......

 

30

“星星?星星?”

星元再次惊醒的时候,墙上的分针甚至还没走完一圈。

“做噩梦了?要不哥给你讲段儿相声?”

马佳的声音让星元绷紧的神经似乎安顿了几分。但马佳说的对,那条时间轴里所有关于《Luna》的故事,对于星元来说,都宛如噩梦一般。

“佳哥,我现在没心情开玩笑。”

“你现在这样儿可真不能上台。让彦锋替你吧。”

“不行!”

那句果断的拒绝终究还是蹦了出来。

 

31

面对着马佳惊异的眼光,星元只知道就算是硬编也要编出个解释得通的理由。

“佳哥,我做噩梦了,我梦见锋锋替我去唱《Luna》,他和鹤鹤排练的时候一直在吵架,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吵些什么,节目被剪出来之后看着更糟糕了......”

有人说最真实的想法往往是在梦里体现的,如果这个理论真的成立的话,很多实话就不妨让梦境来背锅。

 

32

不知道马佳听没听过这些关于真真假假的说法呢。

星元觉得应该没有。马佳看起来不像会思考这些问题的人。

如果是马佳的话,大概应该会宽慰他一句,这是梦啊,不是真的,别瞎想了。

 

33

“星星,你把药吃了好好歇着,白天肯定没事儿了,你肯定能上舞台。”

这是个有点出乎意料的回答。马佳甚至把“你肯定能上舞台”几个字的语气做了着重强调。星元不知道马佳哪里来的信心——对他的病情,也是对他。

“听哥话,把你那歌词本儿放下,好好睡觉。”

“不要。”

星元抱紧了歌词本,突然觉得自己怎么看都像是在撒娇。

 

34

“你把那本儿放下,哥给你唱,你听着睡,睡醒了就记住了。”

“佳哥你会唱《Luna》?那我要是不退烧的话你替我去唱吧。”

于是马佳学着仝卓般的做作深吸了一口气。

“Vaga luna che inargenti——Quest rive e questi fiori——”

星元喝到一半的水喷了马佳一脸。

“佳哥,不是这个《Luna》!”

“啊?不是吗?就一月亮怎么那么多破事儿啊。”

星元终于被眼前人的浮夸逗得哭笑不得。

“佳哥,你这演技是接不到戏的。”

 

35

星元完全没注意到,马佳的表情在他话音落下的几秒之后几乎僵住了,那个晚上他终于在抒情男高的《Vaga Luna Che Inargenti》中沉沉睡去。

只是在白天退烧之后,他才猛然想起来,这个来自两位北舞老同学的“接不到戏”的梗,在现在的时间节点上,根本还没有播出过。

 

36

如果星元可以随意控制自己穿越的时间节点,他或许就能看到,当电视里的他和高天鹤、代玮一起唱着《Luna》,甩着长袍的下摆扬起手的那一瞬间,每个演唱组的隔间里同步发出的山呼海啸般的尖叫。

那条时间轴里,那个成都音乐节的夜晚,他做了一模一样的动作。

 

37

“太做作了吧?星星你这都跟鹤儿跟卓儿学坏了。”

那条时间轴里的成都,马佳在彩排现场一度热衷于模仿他和高天鹤的做作表演,但又始终拒绝索性穿上仝卓那身荧光绿的建议。

“哥这高冷人设还是得留点儿吧。”

然后这个口口声声说要留下点高冷人设的人在现场猛地牵起了高天鹤的手,复刻了他尊敬的师兄王凯和廖佳琳的那段僵硬的饮酒舞。

 

38

“马佳你过分了!你看看微博!嘛佳鹤西去是真的!佳鹤西去不是真的!”佯怒的高天鹤急得甚至蹦出了天津话。

“什么玩意儿?这哪能是真的,多不吉利啊!这帮网友起名儿不起个好听点儿的?”

“我觉得我跟代代的CP就挺好听的,叫‘玮所有爱执着的仝’,看看这文化水平,字数都比你们多!”

“你那不叫好听,你那叫做作。天卓之鹤多好听啊。”

如果说,除了梦里还有什么地方能体现一个人最真实的想法,大概就是开玩笑的时候吧。

“奥代丽鹤本最好听了,还是我星元哥起的呢。”代玮看上去真的像在认真回答问题。

“就是,我们星星这才叫文化水平。仝卓你那不行,平凡。”

“诶,佳哥,你知道你跟星元哥的CP吗?叫世纪佳元,我感觉也挺好听的。”

“嚯!那我可得努力活到100岁!咱不能辜负了广大网友的苦心啊!是吧星星!”

星元在代玮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小孩子好好上学,少上网。

那条时间轴里的那一夜,他们五个人就这样挤在了一辆车上,飘摇在成都的暴雨里,恍惚间像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

 

39

《Luna》的请教成功,完全在星元的意料之中。

然而当自己的中国好室友攥着请教成功的建议向他张开怀抱时,他又有些不知所措。

那首《Per Te Ci Saro》毫无疑问是优秀的。但星元想不明白他们的《Luna》输在哪里——那月光曾经耀亮了成都的整个雨夜,却照不亮高天鹤演唱组的四重唱。

他不自觉地望向高天鹤,但他的队长显然比他还要迷茫。

他又回头去看代玮,年轻人正和他的小室友拥抱着,但眼里流出的落寞终究难以掩藏。

星元就这样流下了他回到一年前的梅溪湖之后的第一滴眼泪。

他并不是一个爱哭的人——或许这和爱不爱哭没有关系——他只是不能哭,因为他是小侄子们的老舅,是小卫星们的星元学长,是经纪公司的成熟艺人。

这让他想起那条时间轴里,他为梅溪湖的水位做的所有贡献,他不知道那些眼泪存了多少年,又往后预支了多少年。

 

40

“星星?我马佳,能进吗?”

星元无精打采地从床上翻了个身,以便正对着房间门,聊胜于无地表示出一点尊重。

“佳哥进吧。门没锁。”

“星星你说,你让蔡程昱放你一个人待着,你猜这小子有多大可能不去找龚子棋?”

马佳见了窝在床上的星元,还是一贯带着玩笑的腔调,却只换来星元一句模糊的气声。

“哦。”

二十七年钢铁直男生涯如马佳,也能意识到眼下这个星元的不正常。

 

41

“星星?吃饭去吗?”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不吃了啊。”

“不是,你别真不吃啊,你这身体刚好点儿。”

“要不哥接着给你唱歌儿听?我把你们那《Luna》学了,这回可是正版的。”

“那什么,星星啊,要不我把鹤儿叫过来?我看你俩挺聊得来的——我这打了二十七年光棍,除了打球儿唱歌儿真没什么特长了。要不你看看哥身上哪值钱,你把我卖了,换个首席得了。”

那条时间轴里的星元在离开梅溪湖之后接受过无数采访,如果这些采访也可以重来一次的话,星元已经打定主意要告诉大家,他佳哥的皮,是死皮赖脸的皮。

“别贫。”

星元忍不住给了马佳一发眼刀,但却猛地撞在马佳温柔如水的眼光里,一瞬间脱了力。

 

42

“行嘞星星——哥知道你懂事儿,跟你说话不费劲。吃点儿东西?”

“酒店不是已经闭餐了吗。”

“哥给你点外卖啊。筒骨粉儿吃吗?”

“我要吃热干面。”

“什么玩意儿?”

“我要加两块小骨,还要加煎蛋。”

“你吃得了吗?——”

“我还要听Sarah Brightman。”

“啥?”

“佳哥不是要给我唱歌吗?”

“她的歌儿我一句不会啊——你等我学学——”

星元觉得自己能忍住一枕头扇过去的冲动,一定是因为爱。

 

43

或者因为加了煎蛋的筒骨粉。

不知道从哪搞来似乎还算得上正宗的热干面。

书架上落了灰的Odyssey昭示着Odysseus回家的路。

半轮弦月的光辉撒在北京男人记着歌词的草稿纸上。

 

44

“佳哥,你知道为什么月亮有时候会缺一角吗?”

“哥又不是黄冈的,地理书上那些词儿早就——”

星元略带狡黠的微笑眼神让马佳觉出了一丝用意。

“等会儿星星,你让我翻翻,我感觉我刚在哪段歌词儿里看见过说这事儿来着——”

 

45

“佳哥,那首歌叫《Hijo De La Luna》。月亮是没有手的,所以如果月亮的孩子哭了,他就只能让自己缺一角,因为弦月像摇篮一样,可以哄一哄哭着的小孩,圆满的月亮是做不到的。

“星星,我发现你什么都明白啊。那你还难受个什么劲儿?”

“什么?”

咱不也是这样儿吗。咱从学校里、从剧场里走出来,唱美通,唱流行,不就是为了让大家慢慢接受美声这东西吗。要是还跟以前剧场里一样,鹤儿那身材还跟老瓦似的,我还在军队里唱红歌儿,你还在学校里学习、毕了业之后带学生,那美声的命也就还跟以前一样了。咱得承认歌剧现在不如音乐剧、不如流行歌卖座儿,但只要咱高天鹤演唱组还在,我就相信咱唱的东西有人能听见。

 

46

在所有的选秀竞演类综艺们都前赴后继地踏上作为大众欺骗的启蒙之路,用各式各样的互动和淘汰模式,企图满足大众日益增长的在虚拟世界中的控制欲,却在本质上更加隐秘而彻底地消磨着大众的主体性时,梅溪湖36子和那些与他们每个昼夜都并肩而战的老师们——无论有意识或是无意识的——或者至少是他们其中的一部分人,在做着一种微妙而纯粹的,宛如古代西方史诗中那种英雄的抵抗。

他们用自己做筹码,和文化工业做了一场谈判。

他们用自我的弃绝代替了普遍性暴力对于主体性的消解,以守护他们心中真正的艺术内核,因为他们明白不是他们给了艺术生命力,而是艺术给了他们生命力。

无论资本的洪流如何侵蚀,艺术本身的价值从来都活在更高的维度,他们要做和能做的不是给艺术以生命力,而是向千万人展示艺术本身自在却不为人所见的生命力。这种展示的代价,是他们必须将自己他们预支给文化工业,作秀、搞笑甚至在人来人往的商场里跳舞,然后期待漫长而未知的未来里,或许有人能够看到这场谈判背后的价值。

 

47

星元想起那个被调侃为梅溪湖相声演员的北京人喝得半醉不醉的时候给他讲的话,那是他第一次喊他星星的那天,他挂在他的肩上,说,星星,咱唱美声的人,也梦见过花团锦簇,也梦见过灯彩佳话。

“虽然哥没梦见过百万雄兵,但这满剧院的观众总还是梦见过的。”

虽然无论哪个时间轴里的马佳都是他见过最能带动欢乐气氛的人之一,但星元知道,那一刻马佳眼里的光,在他的心里足足燃烧两个平行的世界,照耀了他对马佳这个人深藏心底的真正印象,始终没有熄灭过。

他就是那种可以用自己做筹码,去和文化工业谈判的人。

星元想,如果说有什么聊以安慰的事情的话——他看过所有的剧本,所以他或许可以宽心,他想告诉马佳,他用自己所守护的美声音乐,至少有人记在了心里。

而他,也把他记在了心里。

 

48

筒骨粉的汤面上已经浮起了薄薄一层晶莹的油花。

热干面的麻酱团在一起,面条也随之团在了一起。

Odysseus放逐自我的目的,正是要寻找自我。

梅溪湖孕育的月亮之子,总有一天会被世界看到。

 

49

“我看规则里,没有说队长一定要上,所以这一次,我选择不上。”

“从我选人的时候,我心里就有一个杀手锏,就是马佳、星元、仝卓,你们三个的声部是完全搭配的,你们可以胜任任何歌曲。”

“鹤儿,你放心,这回咱肯定首席。”

 

50

没有了星元记忆中马佳对于“高天鹤组高天鹤不上”这件事的迟疑,北京男人的目光直直向他飘来。

而他也没有了那条时间轴里的惊讶和紧张。

“鹤鹤,你放心吧。”

 

(中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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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注

文中埋了一些梗,选歌、用典、文献什么的,中篇上篇都有,会在下篇结束之后统一注释。

这个号的简介里,有一句话叫作“正经不完结,完结不正经”,这算是我第一篇有心完结的正剧向。

衷心感谢所有人的阅读。

爱你们的Ny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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