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YX0917

脑洞枯水期 / 搞声专用号 搞湖又搞岛 / 前海五玩家 现浩泉辰一友情向 / 前佳元文手 现佳鹤友情向 鹤组五子前度白月光 / 观棋不岩 落子无悔 将我之坚持坚持之 /「柴郡猫在一笑之间取消了自身 而微笑本身也要消亡」

聊聊 | 你们曾奔往玫瑰园的旧日奥德赛

这里是NYX0917,一个佳元圈的小写手。

有认识我的,有不认识我的。

上台鞠躬,开门见山。

2020年,想要聊点东西。

 

Q: 为什么要聊点东西?

A: 因为之后不会再写佳元了。

 

Q: 为什么不写佳元了?

A: 涉及某一位正主和笔者学校利益的冲突。

 

Q: 能具体说说吗?

A: 抱歉我真的没有这个权利和权力。少数了解详情的人应该可以理解我有足够的动机封笔,但涉及学校利益我没有权利和权力细讲,所以权当一个普通的个人选择吧。

 

Q: 什么时候决定封笔佳元?

A: 2019年12月20日凌晨。当天lof「故人月上星彩流光 旧日山中小河淌水 春风为何唤醒我」,其实是封笔声明。

 

Q: 为什么会继续新年联文?

A: 联文的策划和准备开始于数月以前,20日已经接近宣发,和官号也沟通过,于情于理都觉得应该写完。

 

Q: 还会写其他的cp吗?

A: 目前的答案是会。至少目前这个号的搞声属性没有变。

 

Q: 会删以前的佳元文吗?

A: 目前的答案是不会。一是因为认真爱过,二是因为认真写过,三是因为问题还没有严重到大原则,四是因为答应过一些朋友。

 

Q: 没填完的佳元坑还会填吗?

A: 可能不会了。手里挖过的佳元坑还剩三个,kilakila体的男篮故事是唯一一个填到一半的,向追过它的大家郑重道歉,希望谅解。哥本哈根随想录/鹤组五子原始宗教是脑洞过还没有正式写的,后者大概写不动了;前者的话,引发灵感的那场调研,到最后我交给学校的调研报告,就叫作《哥本哈根随想录》。


Q: 所以今天要聊什么?

A: 这篇的标题叫作《你们曾奔往玫瑰园的旧日奥德赛》,是我lof上已经完结的全部五篇佳元文,按时间顺序如下:

《亲爱的你们》——20190712,纯糖短篇,0711酷狗直播背景

《Running》——20190715-0717,正剧中篇,鹤组五子声一背景

《玫瑰花园》——20190913(中秋联文),严肃短篇,only佳元校园架空

《Odyssey》——20190911-1028,正剧中篇,MXHH3&GMIH3声二背景,另含cp霖辰

《新年旧日》——20191231(新年联文),正剧短篇,MXHH3十年后背景

 

就聊聊它们吧。一些以前没聊过的事。一些彩蛋,一些背景,一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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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们》(一发完)

 

一篇非常短小,非常甜的糖。没什么要说的。

7月11号,我正在赶一个结项论文的DDL,但还是上头地去看了星豹的酷狗直播,之后更加上头地一边写糖文一边写论文,终于导致通了一个宵才写完论文。

不算对话体的男篮故事,这是我的第一篇佳元。那时候我的CP脑还很闲,写得佳元还很甜。

标题叫《亲爱的你们》,来自简老师的微博。

那时候似乎是要出一首团歌来着。

似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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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nning》(上)(中)(下)

 

一篇正剧。

那时候的自己已经很久没写过正剧了。上一次写正剧是什么时候呢?是18年世界杯时候给室友写了一个短小的Rakidric,不是这个号,不是这个圈,而且我的克罗地亚心头好其实是霹雳无敌洛老板嘿嘿。


说回《Running》,背景是和刚高考完的妹妹出去玩,我问她我写个佳元正剧你看吗。

在所有的选秀竞演类综艺们都前赴后继地踏上作为大众欺骗的启蒙之路,用各式各样的互动和淘汰模式,企图满足大众日益增长的在虚拟世界中的控制欲,却在本质上更加隐秘而彻底地消磨着大众的主体性时,梅溪湖36子和那些与他们每个昼夜都并肩而战的老师们——无论有意识或是无意识的——或者至少是他们其中的一部分人,在做着一种微妙而纯粹的,宛如古代西方史诗中那种英雄的抵抗。

他们用自己做筹码,和文化工业做了一场谈判。

他们用自我的弃绝代替了普遍性暴力对于主体性的消解,以守护他们心中真正的艺术内核,因为他们明白不是他们给了艺术生命力,而是艺术给了他们生命力。

无论资本的洪流如何侵蚀,艺术本身的价值从来都活在更高的维度,他们要做和能做的不是给艺术以生命力,而是向千万人展示艺术本身自在却不为人所见的生命力。这种展示的代价,是他们必须将自己他们预支给文化工业,作秀、搞笑甚至在人来人往的商场里跳舞,然后期待漫长而未知的未来里,或许有人能够看到这场谈判背后的价值。

——《Running》

我拿了这最不说人话的一段给她看,是关于文化产业的一点思考,其实是在断章取义胡乱嫁接阿多诺的论调,后来这一段在终稿里出现在中篇的46段。

她说看啊。我就开始写。一天写25段,连写三天一气呵成。

 

标题来自Sarah Brightman的《Running》,后记里解释过,一是巡演时候星唱了这个歌,二是为了立「This is me and you and we are running to change the world」这个义。因为这篇故事,明线是眼蓝二排练时的星穿回了声一,暗线是他遇见的佳哥也是从现在穿回去的。

你我并肩,改变世界。

 

《Running》有个彩蛋,星问起佳《Hijo de la luna》(《月亮之子》),后来声的很多人都唱了这歌。算是小小预言了一下嘿嘿。

 

前面说到涉及到一点文化产业的思考,但也没有很深,主要的立意放在了过去是否可以&是否能够改变这个问题上。

现在想来,上中下的风格差异是很大的,虽然写上篇的时候已经大致想好了后面的调,但真正写出来的风格和看上去故事可能的走向并没有特别明显的痕迹。我记得完稿之后有评论说看完上篇还以为是吊打流的起点文学==

一部分原因可能也是因为那是我第一个佳元正剧,还没什么「NYX的风格」一说。

另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因为我对自己的文总是抱一些相反的幻想,开头写甜文结尾就会写成正剧,想要写BE最后就会写成HE。

因为往后,一直都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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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花园》(一发完)

 

第一次联文。因为是「世纪佳元大剧院」,是剧场主题,各种剧目皆可AU。

当时的想法就是写冷门一点的剧,因为冷门一点的剧写砸了看出来的人相对就不会很多嘛!

主要是因为太经典的剧自己受到剧情本身的限制应该会很重,改编的时候很难写出风味来。

最后选的是一部国内好像相对小众的音乐剧,其实是15年的Tony Award,《Fun Home》,而且没有参考太多原剧的设定。

《Fun Home》原剧有三个年龄段的女主,以成年女主的视角回看她从前的经历,去寻找她的性向认知过程,也去破解她父亲的自杀之谜,一个同性恋父亲,一个被骗婚的同妻母亲,是一个很复杂的故事。我真的很想私心给大家推荐这个音乐剧。《玫瑰花园》的后记里我提到剧中母亲退场前的最后一个唱段叫作《Days and Days》,是我每次听都会泪崩的一个唱段。

所以《玫瑰花园》就是一个我本来想要BE最后写成HE的故事。那段时间我正在准备推研,以至于把这篇文拖延到了交稿一天前才开始写,我是中秋节当天早上6点的顺位,完稿已经凌晨2点过头了,实在笔力和时间都有限,就索性甩了一个笔者本人视角的草草收尾。

 

想专门说一下人设和用梗,因为如果不算男篮对话体,这是唯一一篇校园AU,用到了很多我自己熟悉的梗。

《玫瑰花园》里的星元是一个做性向平权社团的学生,后来有评论说如果学校真的有平权社团就好了——是真的有的,虽然很少,而且生存景况很难,但是真的有人在做事的。

小佳和老马是两代的篮球队长,当时我已经觉得自己很难把那篇男篮写下去,就把对于篮球这个意难平写在了《玫瑰花园》的故事里,连标题也用到开拓者主场的曾用名,再加上佳哥的半月板总让我想起Brandon Roy的半月板,当时的我又是五年的开拓者球迷,觉得一切都很契合。

另外一个篮球用梗,是老马的时代正好赶上NBA Earvin Johnson HIV携带者事件。这个是小时候看湖人队史听到的故事,觉得正好能和星那边性向平权的线索挂上钩,就拿过来用。

最后一个彩蛋就是《玫瑰花园》里有一个扫地僧般的卖水大妈,原型是我学校就有这样一个被我们叫作「水妈」的人,坊间传说是全校最懂球的人。

 

——————

 

《Odyssey》(上)(下)(尾声)

 

《Odyssey》的脑洞,在《玫瑰花园》之前就有了。当时佳哥和鹤儿回湖帮唱,佳哥在加长版里有段采访,说觉得豆组很像当时的鹤组,他推了十瓶特仑苏选豆组,最后和10一起去唱《没离开过》。后来《Odyssey》有一篇有评论说当时看到这个一口老血,我也是一口老血。

当时就觉得要写一个歌剧组的故事,从《Running》到声二觉得还有更多的问题要思考,就有了《Odyssey》的脑洞雏形。那时候的它还不叫《Odyssey》,在我的文档里它叫《Running II: 在殿堂深处》。

后来觉得既然带了新CP霖辰,又抛掉了《Running》里的穿越故事,完全在讲现实,就应该换个名字,当时在《在殿堂深处》和《Odyssey》里面选,一个是第一季就唱过、第二季10想唱又没唱的歌,又可以暗指他们的歌剧殿堂;一个是当时GMIH3刚唱过的《Odissea》,后来可能觉得奥德赛这个概念更加抽象,发挥余地比较大,就用了《Odyssey》。

 

推完研也差不多是声二结束,十一假期,觉得可以开始写《Odyssey》了,但当时连视角其实都没有设定好,前后换了三版设定,一直到10月3号中午终于码出了宋宇航第三人称主视角的第一段。

“伢子!起身啦!迟到要罚留堂!”

宋宇航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胡浩的HIGH D突然在他脑子里按下了循环键,他还下意识地想喊方晓东下楼吃早饭,却只看到被他仔细装裱挂在墙上的那张方晓东帮他要来的高天鹤的签名票根。他被室友的衣柜里飞出来的T恤衫罩住了头,于是他终于想起在窗台上泡了三天加了五次洗衣粉的搪瓷盆里飘来那一言难尽的气味再也不能归咎于黄子弘凡一年前的罪行,而距离他新学期的第一堂专业课只剩下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Odyssey》

后来因为宇航视角比较偏,被我改成了佳哥视角,但开笔时候那段年轻人的校园故事很舍不得,最后我放到了下篇的56段,新一轮的殿堂之约依然存在,给了《Odyssey》一个比较有希望的结局。

 

原本想十一时候宅在家里一鼓作气写完《Odyssey》,最后拖到回校也只写到30段,推完研手头攒了很多课业,所以就又拖成了分篇。

作为冷圈还跨季的正剧向,《Odyssey》上篇发出去之后的热度其实已经完全超出我的预期了,所以下篇的速度也超出我的预期,中间还忍不住发了个间奏,第一次聊写文相关的一些事。

下篇已经完全找到视角偏这个问题的解法——上下篇换个视角就完事了嘛。佳哥视角哏会比较多,整体风味还算轻快;10视角就很适合写正剧。

也许要归咎于德国的那些歌剧院和图书馆,那让旁人肃然起敬的在Wagner或者Hegel面前扼杀睡眠的能力侵染掉了他生命里所有过于轻易的欢笑。

或者,也许是他生来便属于殿堂,本质就是先于存在,而他滚烫的心脏和冷静的理性就是会把他带到柏林。

——《Odyssey》

“浩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以前我在学校的图书馆里看书,读到Adorno讲,会有人用《La Traviata》的曲调卖泻药,那些话我甚至都还记得:‘声音代替了内容,所有听众都无法把握其中的真正含义’。作品和价值都消失了,全是荒唐的曲调和说辞。Wagner也说,艺术只能由自由的人来解放,而不能由产业的奴隶来解放。我读书的时候还笑他们胡扯,但放下书就又担心起来,所以其实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站在综艺节目的舞台上唱歌剧。”

——《Odyssey》

那些图书馆里曾经为他不屑一顾的德国人的警告,最终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绪。

何宜霖觉得自己仿佛在面对一个证据确凿的审判者,这些片段被面目表情的判官展示出来,但每一段都能在他滚烫的心脏里撞击出火花,一丝一毫地燃烧尽他所有的侥幸心理,向他证明他所面对的不是他从未想过的场景,而那每每用逻辑推理着现实,却又拒绝放弃理想主义的人,正是他自己。

是他自己早就明白,综艺节目的剧本本就不惮被最资本的恶意来揣测。

也是他自己早就刻在骨血里的爱,让他每每谈及歌剧时总跃动出那些不能为逻辑所解释的心绪。

是他自己,每次都猜出几分剧情走向的端倪,猜到不遂人愿一定会成为他们生活的常态,但他还要执着地用那最后一点可能性、最后一点何宜霖式的傲娇,一次又一次地自欺欺人,只因在那最后一点可能性里,他才可以如同小孩子般,紧紧握住他的心爱之物,骄傲地展示给每个与他相逢的人。

——看呢,我把我最心爱的东西拿给你看,看它在我的手心里,披星戴月、闪闪发亮。

——《Odyssey》

其实我读不来康德黑格尔,连德语也没学过,所以除了延续《Running》的论调、靠法兰克福学派的文化批判理论拯救一部分之外,剩下的就是自己提出问题自己给答案,再装作一副德国哲学的严密逻辑色彩。

“何10,你知道音乐是什么的艺术吗?音乐是时间的艺术,这是我导师跟我说的。”

除去语言的一部分性质外,几乎所有的媒介都是空间性的,而只有音乐是时间性的。这种时间性,意味着音乐可以被理解但却不能被彻悟,可以被呈现却不能被复制,意味着在所有人类传递信息的媒介中,音乐与语言一样最为接近、甚至比语言更加接近人类情感的本质。

时间的艺术如时间本身一样永远向前,只给能抓住它的人留下一瞬闪耀的机会。

——《Odyssey》

当时最想要证明的就是「剧院不死」,最后找到的答案就是「时间性」。这里就要感谢浩哥、克尔凯郭尔、赖声川老师和伯恩斯坦了==

 

但是,可能因为下篇完稿太匆忙,往后的一周我一直觉得有什么话没有说完,我就去翻我撒在寝室各处的随记,发现确实很多灵光一闪的点在成文的时候都被我抛到脑后了。正文中的一些故事虽然留给大家遐想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想把我心中的故事讲完,比如在佳哥和浩哥那晚究竟聊了什么,导致佳哥跑到鹤儿的房间撒酒疯要找星,以为自己还在第一季;比如10那本Toscanini的笔记如果早就预言了他和Parma的缘分,那霖辰的故事就可以继续发掘;比如佳霖的殿堂之约,一个未来的兵哥哥和一个未来的旅德学生在学生时代对他们的未来的预期会怎么碰撞。

写下这些故事,其实就在解答正文之前之后的时间,是什么造就了我们看到的他们,他们之后的命运又会如何。

于是,又有了《Odyssey》的尾声,尾声里圆满了一些故事片段,也给出了一个光明的答案——最后浩哥完成了他的flag:在MET唱主角;两对CP各自圆满,大家前程似锦,剧院永远不死。

 

但是,如果剧院终有尽时呢?

 

——————

 

《新年旧日》(一发完)

 

12月20日凌晨,我发了那条隐晦的佳元封笔声明。19个小时以后,我回到天津看了一场《Rigoletto》,Teatro Carlo Felice di Genova,非常好看。

天津大剧院面朝银河国际购物中心,我上一张在这里的电影票是今年7月;它背靠天津图书馆,自从离开高中我再也没见过那张借书证;在它们诞生的十年前,这里曾经是天津那时最大的游乐场,我所有的老票根都装在一个巧克力铁盒里,搬家的时候没有带走,也就没有然后了。而那个晚上,是我二十一年来第一次走进天津大剧院的歌剧厅。

我一个人坐在石阶上,想象着石倚洁老师的精彩表演和满堂的「Bravo!」,又想起大一那年我去津湾歌剧院看演出,我全程痴迷地看完,但身边一个观众都没有,三层楼高的剧院连池座都坐不满,1280元的票门口的黄牛卖30元。

——《新年旧日》

这段故事来自鹤儿的一段采访。


我看《Rigoletto》的那天坐在三楼,也全程痴迷地看完。第一幕结束前排走了两个人,第二幕结束前排又走了他们左手边的两个人,再往左手边,坐了一位不止一次抬手作指挥式的男人。

在我右手边,有个环保袋上挂着梅溪湖V字名牌的女孩,名牌上赫然写着马佳的名字,我忍住了认亲的冲动,把这个故事改编进了《新年旧日》。

在我右手边,坐着一位和我们年龄相仿的女士,环保袋上挂着一个V字名牌。——那是梅溪湖的姓名牌,上面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名字,但无论过多少年,认出它都只需要一眼。

——《新年旧日》


鹤儿说过,这条路上的困难并未因为他们受到关注而停止,「绝大多数观众还是因为喜欢我们个人而来到剧院,并不是真正理解和欣赏歌剧、音乐剧艺术。」

所以,如果剧院终有尽时呢?

这就是《新年旧日》想说的故事。

而那个挂着梅溪湖名牌的女孩,是我设想下最后的光明——即使剧院终有尽时,也至少会有哪怕一个梅溪湖曾经引导过、鼓舞过的人,在多年之后依旧记得剧院这处朝圣之地。

 

《新年旧日》的设定,是一封十年后鹤儿写给佳哥的信。我心里当鹤儿是半个天津人,写的时候随意从容,当是自己在写信,在说我这数月以来对佳元的感情,在说歌剧的生态和命运。

我想回到选择歌剧的那一刻,回到海河边上的廉价酒店、摆满各式药瓶药罐的床头和喝着酒店水壶烧出来焦糊的、带着水垢涩味的排骨水的自己,夜晚的海河上悬浮着那么多吵闹的游人,19岁的我还无知无畏地想要改变歌剧生态。

——《新年旧日》

这些和鹤儿有关的故事,基本都来自他自己的采访,他备考天音生病,母亲给他拿酒店的水壶煮排骨;他第一次来天津看朋友,从天津站出来觉得这个城市很美,就定了自己大学的方向。这大概就是我想象中19岁时候无知无畏的鹤儿,本是桀骜少年臣。

 

我们都没想过,有一天你真的站到当年石倚洁老师的位置上,成了Alfredo。

歌剧演员和歌剧本身一样,时间的磨砺是必不可少的要素。当年石倚洁老师告诉我,Alfredo的唱段是他学的第一首咏叹调,可他学《La Traviata》就只是先记下音乐,因为觉得自己声音厚度不够,要到35岁以后才撑得起Alfredo这样的角色。

——《新年旧日》

《新年旧日》里马佳唱Alfredo的故事,来自佳哥有一天微博说「如果哪天我去唱歌剧茶花女」。石倚洁老师那段35岁之后再唱Alfredo,来自他在当时演《La Traviata》时候的采访,也成了支撑我文中十年后歌剧没落背景的重要论据——整体而言,快节奏的文化工业是等不起一个歌剧演员的,这个培养周期和成熟周期太长了,没有什么催化剂可言。

想到这些,《新年旧日》已经基本定了BE的调,我甚至跟官号打了招呼,因为原本说2019年最后一篇文不想让大家堵心。所以最后的结尾抛下一句「故事永远没有结局」,已经是我再三权衡的HE了。

 

在BE的基调下,12月30号晚上我考完试交完论文,31号早上爬起来写下了这一段:

现在,已经成为金牌音乐剧制作人的龙哥还没有放弃他那半永久的摇粒绒睡裤,而不惑之年的嘎子哥还伸着他的圆手为新一届的北舞毕业大戏挠头;川子和小虎的原创音乐梦还在他们的工作室里蓬勃着,他们正在为年中在上海举办的某个跨文化交流论坛的主题曲发愁;蔡蔡还是会在半杯红酒下肚之后第一个倒在沙发上,红着脸在飘摇的梦里宣称要请当年的梅溪湖36子在央视一号演播厅的第一排排排坐好听他唱响今年的《难忘今宵》,他还喊着“大家一起来”,像从前一样不怎么聪明地拖长那最后一个尾音,威胁我们一个都不许缺席。

但我知道,纵使旧日引人遐思,新年从来不可回转。

新年旧日,已是梦醒之时。

——《新年旧日》

写到十年之后的蔡蔡喝醉了还在喊“大家一起来——”的时候,我发给两个人看,我说如果不是写到这里,都没想过对他们有这么深的感情。


话至此处,自佳元始,觉得自己对这对CP一路磕来,已经有太多超出CP本身的想法和感情,它们是造就今天的我的一部分,梦醒之时,我也从来没有后悔过。

他们是引我进到剧院的人,不管世事如何变迁,我将永远为此感激他们。

 

那是我们的最后一场职业推介舞台录制之前,你拿着手机在化妆间里乱逛,原本是要留几张合影,结果也许是顺手也许是故意地按开了录制,也就索性顺其自然,给梅溪湖众人来了个一镜到底。

就在那个吵吵嚷嚷的后台,他光明正大地给了你一个旁观者看来绝对过于亲密的拥抱。

——《新年旧日》

这一段的原型当然是佳哥那个一镜到底的视频,但这段描写,其实来自我没有发过lof的一个佳元坑。

写《新年旧日》的时候,我从文件夹里找到了我很多诸如此类我没有发过lof的关于佳元的「无人角落」里的「浪漫秘密」。

我文件夹里的第一篇佳元是4月15日,现在看过去觉得很不佳元,但很甜,很美好,就是我刚开始喜欢他们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还笑得温柔而坚定,「落日的味道泛着玛格丽特酒的辉光,撒在他软绵绵的头发上。」

那时候的我也还愿意相信,他们的故事永远没有结局,即使到今天,我也愿意留下那时候的我。

 

世事纵然金戈染尘白驹过隙,最好不过彼此挂念各自天涯。

梦醒之时,下台鞠躬。

江湖不远,自在相逢。

 

爱你们的NYX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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